第24章 （萬字）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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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一中——
模擬測試成績出來了, 一中老師辦公室這會兒集體沈默了。
好家夥，從鎮二中挖了兩個人過來，結果人家一過來就把年級第一的寶座搶走了。
呵, 一個鎮二中的學生來了市一中, 參加模擬測試, 直接幹掉了市一中的尖子生們，簡直不要太囂張！
這次測試排名。
鎮二中蘇茶第一。
靳松第二。
蘇茶和靳松分數也就差了三分，可這會兒不是三分不三分的事兒，人家蘇茶就用這三分得了年級第一, 你說氣不氣人！
哦, 對了，還有那個鎮二中的沈硯, 人年級第五。
鎮二中這回就來了兩個學生，一個第一, 一個第五, 這算什麽事兒？
一中老師們都懷疑是這兩人太變態還是他們一中教得不夠好？
鎮二中教學質量啥時候比他們市一中還要好了？！
還能不能玩兒了？
簡直是啪啪啪打臉。
假期結束，同學們回來上課。
高二一班, 上課鈴聲響起。
一班班主任王麗娟拿著卷子走進教室，底下同學們視線都落在王麗娟手上那卷子上。
唔, 決定命運的時候到了。
視線掃過底下的同學們, 王麗娟清了清嗓子，開口道：“你們看到了, 卷子改完了, 成績也出來了, 如今你們的分數都在這兒了。”
王麗娟晃了晃手上的卷子，繼續道：“廢話不多說，就這次測試我說幾句啊, 咱們班整體成績都不錯，特別是有幾位同學，成績出乎意料的優秀。具體是誰我也不說，回頭自個兒去看榜排名。”
“然後還有一點就是，有幾個同學，簡單的題都錯了，這兒是誰我也不說，回頭這些同學把錯誤的題目給我抄十遍，然後給我檢查。”
“好了，現在開始發卷子，我喊到名字就上講臺來拿卷子。”
“蘇茶。”
“靳松。”
……
底下小夥伴們都驚呆了！
按照王麗娟的習慣，發卷子的順序一般是按照成績來發的，成績最好的最先發。
剛才，王老師喊的第一個他們沒聽錯的話，是……蘇茶！
也就是說，這次測試，蘇茶比靳松還好，比靳松好也就代表著，語文第一！
我滴個小乖乖，這就厲害了。
然後，等到課間時候成績排名貼出來了，一班同學們跑去看榜，整個人就恍惚了！
蘇茶，年級第一！
人家不僅語文贏了靳松，總分也贏了靳松，也就是說，這次的年級第一，是蘇茶。
不僅如此，沈硯還擠進了全年級前五。
呃，他們終於知道什麽叫藏龍臥虎了，鎮二中這就是藏龍臥虎啊。
不說別人，就是沈硯看到自己年級第五也是楞了一下，特別是總分那一欄，比他上次成績進步了八分。
上次他和蘇茶差了十八分，這次只差了五分。
這段時間他跟在蘇茶身邊兒學了不少學習方法，不會的題目也會問蘇茶，可以說是獲益良多啊。
靳松得知自己年級第二也是楞了一下，他以為蘇茶數學成績好，沒想到蘇茶其他科目也這麽好。
不過，棋逢對手的感覺，還不錯。
下一次，他一定會贏蘇茶。
靳松這種中二少年的想法蘇茶不知道，知道了估計也不會太放在心上，她對年級第一沒啥執念，畢竟勝敗乃兵家常事。
繼蘇茶在鎮二中之後，如今她又在市一中一戰成名了。
另一邊，鎮二中。
市一中那邊的消息也傳回來了鎮二中這邊，畢竟是鎮二中借讀出去的學生，這回大大給鎮二中長臉，宋明一整天都在心裏頭偷樂。
哈哈哈，這感覺，太爽了！
高二某教室，蘇韻也聽說了蘇茶在市一中的消息，整個人有些沈不住氣。
蘇茶，蘇茶，走到哪兒人們談論的都是蘇茶。
蘇茶有什麽了不起的，讀書厲害有什麽用，在後世，讀了大學回老家養豬的也不是沒有。
讀書厲害能吃還是能喝？
哼哼，等她掙錢了，蘇茶算什麽東西！
——
運輸隊，蘇勝民剛跑車回來，一到地方就遇到一個同事走過來。
“勝民，來來來，咱們說個事兒！”同事朝著蘇勝民神秘兮兮使了個眼色。
“啥事兒啊？我這剛回來，你有事兒咱們在這說就行了，瞅你這神秘兮兮的樣兒，撿錢了？”蘇勝民笑呵呵調侃一句道。
”哎哎，好事兒，這地兒說話不方便，咱們換個地兒說，來來來，幹勁兒！我保證，真是好事兒。”
“啥好事啊還搞得這麽神秘，行行行，別拽我，我自個兒走。”
兩人一塊來到角落僻靜處，李新建還特意瞅了瞅旁邊，沒看到人才繼續開口說話。
“勝民，哥是真把你當兄弟，我這兒有趟活兒，跑廣省那邊的，這一去一回個把月，有人私底下托我帶貨，你要不要一起幹？”
廣省，一出門就是個把月，而且跑私活兒運輸隊雖然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太管，但是過了運輸隊也是有意見的。
蘇勝民人又不蠢，聽李新建這話的意思，私活兒的量怕是不小，而且路上那麽遠，危險系數也大啊。
“這個，一個月時間太長了，再說跑私活兒能給多少錢啊？”蘇勝民委婉拒絕。
奈何李新建似乎沒聽出來蘇勝民話裏頭的意思“嘿嘿”一笑，開口道：“錢真不少，我給你說，對方貨款給咱們這個數！”
瞥了一眼李新建手筆劃的數。
“八十？”這也不多啊！
“啥八十，是八百，給咱們八百貨款說是要進電子表，貨回來了給咱們一成的分成，這一成分成怎麽著也沒有七八十吧？”李新建一臉嘚瑟，腦海中已經開始幻想拿錢的時候了。
運輸隊一個月工資也就幾十，這一趟私活兒跑下來趕上一月工資還多了。
“八十？”跑那麽遠車，一趟就掙八十？
“我不去，你去吧，我家裏頭就媳婦孩子，我出遠門家裏頭萬一有事兒沒人照應。”蘇勝民這回直接拒絕了。
不是蘇勝民胃口大，一個月八十他真有些看不上，他就近地方十天八天倒騰掙個幾十一百的不香麽？
再說了，就電子產品這塊，蘇勝民不用腦子想也知道油水多，一成利潤，然後還得累死累活跑車，保證貨安全，這費勁兒扒拉還錢少，誰愛去誰去，反正他不去。
聽見蘇勝民拒絕，李新建臉色有點兒不太好看了。
其實李新建之所以找蘇勝民一起，不過是聽說上回蘇勝民帶刀子跑車的事兒，覺得蘇勝民是個狠人，有蘇勝民一起，會安全一些。
誰知道，蘇勝民這傻子居然把送到口袋裏的錢都推出去。
“你真不去？這可不少錢，咱們平時跑私活兒也就掙個十幾二十塊，誰會舍得拿大幾百出來跑私活兒啊？咱們都不容易，再說了，我聽說你閨女在讀高中，不得花錢啊，咱們能掙多少掙多少，家裏一大家子等著吃飯呢，錢是好東西，送上門來幹嘛不要？”
“不是不要，這活兒你打算接你自個兒接就行，我剛來咱們運輸隊沒多久，萬一出啥事兒，我這飯碗可就沒了。”蘇勝民找了個借口敷衍，隨即擡手抹了一把臉。
“那啥，我剛回來，路上沒睡好，我眼睛都睜不開了，我回家去了，這事兒你找別人吧。”
“哎，不是，蘇勝民……”
李新建話還沒說完，蘇勝民已經走遠了。
看著蘇勝民的背影，李新建臉色有些難看，過了一會兒，朝著蘇勝民的背影呸了一口吐沫星子。
“慫貨！”
有錢不掙，傻子！
李新建看蘇勝民那樣兒也知道這事兒蘇勝民肯定是不摻和了，心裏琢磨了一下運輸隊其他人，然後發現，還真沒誰比較合適，畢竟沒幾個人像蘇勝民那麽狠。
不過，這錢送上門來，不掙李新建自個兒都過不去。
咬咬牙，李新建決定自己一個人偷偷幹。
正所謂，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
蘇勝民可不管別人的事兒，他從運輸隊離開立馬就買了肉回村了。
如今小日子可美了，跑車雖然累一點，但是下地幹活兒也累啊，跑車錢還多呢。
還真多虧了閨女，不然他還真進不去運輸隊。
蘇勝民一回家，前腳剛進門，耳朵動了動，聽到一道耳熟的嗓音，動作比腦子快，哧溜一下跑進了老爺子老太太那屋去了。
蘇勝民剛跑，二房那屋就出來一個人。
“嘿，剛才我明明聽見腳步聲了，秀眉啊，是不是女婿回來了，你剛不是說女婿差不多這時候回來了？”
“哎喲，我的娘嘞，您耳朵也忒靈了，我都沒聽見你就聽見了？勝民是說今個兒回來，但是啥時候回來我也不清楚啊，您看時間也不早了，您就趕緊回去吧。”王秀眉眼珠子骨碌碌轉了轉，想到了啥，朝著老爺子他們那屋看了看。
就在王秀眉看過去的時候，老爺子那屋窗戶縫隙伸出來一只手，那只手晃了晃，示意:沒回來，不在家！
王秀眉一看就知道那是誰，一塊過日子十多年，自個兒男人能不認識？
“不是，我聽說勝民回來都會帶肉，秀眉啊，你也知道咱家啥條件，你侄子都兩月沒見葷腥了……”
王老太太瞅著閨女，可憐巴巴的樣兒。
看著老娘這模樣，王秀眉心如止水。
老娘這話就是打死王秀眉都不信，娘家啥條件她知道，雖然困難了一點兒，但也沒到兩月不吃葷腥的地步。
再說了，這老娘最心疼孫子了，能兩月不給肉吃她王秀眉名字倒過來寫。
王秀眉也不是狠心，結婚頭幾年王秀眉還是顧著娘家的，但是蘇茶三歲那年她帶蘇茶回娘家，她和蘇勝民兩人累死累活幫著下地幹活就不說了，回家看到侄子吃著她買回家的餅，她自個兒閨女一身臟兮兮蹲在旁邊幹巴巴看著這就過分了。
她王秀眉捧在手心裏的閨女，到了娘家還得被哥哥兒子欺負，這算啥？當她王秀眉死的嗎？
當時王秀眉就炸了，上前搶了侄子的餅，然後啪啪啪收拾了一頓，大嫂過來拉王秀眉還和大嫂幹了一架。
從那以後王秀眉就不愛回娘家了，老娘經常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她這潑出去的水就不回娘家湊熱鬧了。
再說了，王秀眉尋思著按照老太太這疼孫子的勁兒，兩月不吃肉，鬼信。
“媽，您趕緊回吧，這天兒看著不太好，一會兒估計得下雨，我給您拿這雞蛋淋了雨就不好了。”
“可是，女婿還沒回來……”
“娘，知道您惦記我們，回頭勝民回來了我領著他回娘家吃飯去，我家勝民說了，他最愛吃娘您做的紅燒肉了。”
一聽王秀眉這話，王老太太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這來一趟就閨女就給了十個雞蛋，就這雞蛋還想回娘家吃燉肉？
想多了吧！
“秀眉啊，那啥，我瞅著時間不早了我回了，我知道你和女婿忙，就別回去娘家了，耽誤事兒。”所以，紅燒肉啥的，別想了。
王秀眉誰啊，臉皮厚著呢。
“娘，再忙，回家的時間還是有的，您放心，我過幾天就回去，您把肉準備好啊。”王秀眉一邊說話一邊把人往門口送。
王老太太到了門口，啥也不說了，轉身就走。
至於紅燒肉，她沒聽見啊。
虧得她聽說蘇勝民掙錢了，每次回來都帶肉，她一把老骨頭還特意過來想撈點兒肉回去，結果肉沒撈著，還差點兒貼一頓肉出去。
果然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女生外向，這嫁人了心裏就沒娘家只剩婆家了。
王秀眉把老娘送走，一轉身就看到提著肉從老爺子那屋出來的蘇勝民。
“哎呀，還好你躲得快，否則咱這肉就吃不上了。”
“嘿嘿嘿，那是，我可機靈了。”
“行了，別臭美了，回屋，我有事和你說。”王秀眉翻了個白眼，然後轉身回屋。
蘇勝民屁顛兒屁顛兒跟在後頭一塊進屋，一進屋子蘇勝民就趕緊關上了門，還警惕反鎖。
另一邊，聽見鎖門聲，老太太翻了個白眼，朝著一旁抽煙的老爺子念叨道：“看看老二這兩口子，一個比一個鬼精。”
“看看看，你又念叨了，老二媳婦就這點好，拎得清。”
就王秀眉這性子，挺好的。
婆家娘家她都降得住，遇上王秀眉，誰都別想占便宜。
“你說的也是，就這一點，老大媳婦兒比不上老二媳婦。”
王娟顧著娘家，娘家弟弟結婚還偷偷掏錢補貼了。王娟是補貼，可王娟生了兩個孩子，她娘家哪次來不是隨便帶點兒啥打發了。
王秀眉可就不一樣了，人家拎得清，心裏小算盤精著呢。
二房，屋子裏。
蘇勝民從褲腰帶裏頭掏出一把錢來，手還沒伸出去王秀眉已經接過去了。
“哎喲我去，你這多長時間沒收拾了，這錢都一股子味兒。”王秀眉一邊嫌棄，一邊手指飛快數著錢。
“嫌棄啥，這是錢，別說味兒了，就是茅坑裏掏出來我都不嫌棄，我還得給我閨女買房子呢，錢是好東西！”蘇勝民叨叨兩句。
王秀眉沒搭理蘇勝民，過了好一會兒把錢點了三遍，王秀眉才有功夫搭理蘇勝民。
“蘇勝民，給你說一事兒。”
“啥事兒，你說。”
“就大嫂，這幾天對我可殷勤了，我看她那意思，是想讓大哥也進運輸隊……”
“啥，也進運輸隊，想啥呢，運輸隊那麽好進啊？再說了，這會兒運輸隊沒空人，進不去。”蘇勝民還不等王秀眉把話說完就叨了一句。
“我也是這意思，你進去運輸隊閨女費那麽大功夫，回頭大哥大嫂找你說這事兒你可悠著點。”
“哎呀，我知道，我懂。”蘇勝民心裏清楚著呢，要真是運輸隊要人，介紹大哥去也不是不行，但是該走的人情啥的肯定得大哥自己去弄，可問題是，這會兒運輸隊不要人，運輸隊也不是他的，他能說啥？！
“還有啊，我娘家估計也惦記這事兒，你嘴巴也給我收緊了，誰來說，這事兒你都得掂量清楚。”王秀眉提醒道。
蘇勝民進運輸隊這事兒估計不少人眼紅，打主意的多了，這事蘇勝民可得心裏有數。
“放心，我啥人你不清楚？”蘇勝民一拍胸脯。
“對你，我是放心的，行了，咱們去廚房，我給你燒水你收拾收拾。”
“好，媳婦兒，晚上燉肉吃啊？”蘇勝民往床上一躺。
“燉肉吃沒問題，你別躺著了，給我燒火去，別一會兒我水弄好了你睡著了。”王秀眉說完一把拽起蘇勝民。
“哎哎哎，我剛回來，你讓我歇會兒。”
“收拾完了再上床，你也不聞聞你身上那味兒，你躺了我還得收拾床。”
“嘿，王秀眉，你過分了。”
“別廢話，走！”
王秀眉一個眼神過來，蘇勝民瞬間老實了，乖乖跟著出門。
這一趟蘇勝民也就在家歇了半天，第二天早上又回運輸隊去了。
當天，運輸隊出車，蘇勝民註意到李新建自個兒一個人偷偷往身上藏了啥。
看的不是太清楚，好像是……刀。
——
時間一天天過去，覆賽也要開始了。
由於覆賽地點不在本市，遂蔣棋得領著他們九個學生去c市，這一來一去坐大巴車得三個小時，還得提前到地方熟悉地方，這一來一去怎麽著也得兩天時間。
經過一段時間的培優，九個學生進步很大，主要是學習氛圍好，一個蘇茶，一個沈硯再加上一個靳松，三個人喜歡互相討論，其他同學見狀也會加入進去，這一來二去的，可不就進步了。
一個人埋頭學用比不上和同學們互相交流好，不會的題目大家一起討論，一點點思路也能慢慢解出難題來。
這一次，最讓蔣棋放心的就是蘇茶和靳松了，這兩個人穩住，覆賽壓根兒不是問題，沈硯加把勁也覆賽也是可以的。
至於其他人，得看發揮水平。
一行人抵達c市時間是下午三點，訂的旅館也是以前來參賽時候比較熟悉的旅館，由於最近數學競賽，來參賽的幾乎都是住這個旅館。
蔣棋領著一行人入住時候還看到不少穿著其他校服的學生。
這次來參賽的九個人，正好四個女生，五個男生，加上蔣棋老師正好訂了五個雙人間。
蘇茶和其中一個女生分在一間房。
下午，蔣棋帶他去看了考試地點，雖然沒有進去考場，但是明天也不至於找不到地兒了。
為了避免出現意外情況，蔣棋把人帶回旅館還特意叮囑了他們，不許隨便亂吃東西，也別亂跑，好好在房間休息，養足精神才能應對明天的考試。
奈何大家太緊張了，考試在即，哪兒睡得著。
刷題，刷題，必須刷題。
哎，剛才那題好像算錯了？
其他人爭分奪秒，就是沈硯也有些緊張。
在一行人當中，一個人格外不合群，這個人就是蘇茶。
他們做題做題做題，然後蘇茶呢？
人家早就躺進了被窩裏，就……好氣啊！
蘇茶洗白白，整個人舒舒服服在被窩裏鹹魚躺。
啊，舒坦！
“宿主，你看人家這麽努力，你要不要也來兩套卷子？”系統看著鹹魚躺的宿主，試探性開口問道。
蘇茶小臉蹭了蹭被子，拒絕：“不了不了，我要睡了。”
“宿主，這不是你的作風啊，平時賣命做卷子，今個兒怎麽不做了？”系統好奇。
“今個兒給我自己放假。”蘇茶懶懶回了一句。
她可沒忘了，上輩子就是太拼，所以把自個兒小命玩沒了。
所以，這輩子，她得好好愛惜小命。
“宿主，有錢掙，你不做？”
“嗯，不做。”蘇茶已經開始犯困了，嘟囔道：”當然了，如果你翻倍，我可以考慮一下。”
嗯，只要錢到位，蘇茶覺得還是可以掙紮一下的。
然而蘇茶願意掙紮，系統不願意啊！
翻倍，一張卷子十塊？！
宿主，你怕是在想屁吃！
系統不吭聲了，它就是一系統，錢的事兒它說了不算！
第二天早上，蔣棋讓他們集合，然後就看到打呵欠的，黑眼圈的。
蔣棋有些無奈了，這些孩子啊，一個個也說不聽。
好在時間還早，一會兒車上還能養養神。
驀地，蘇茶打了個呵欠，聲兒還挺大。
眾人朝著蘇茶看過去，瞬間心裏平衡了，原來蘇茶也熬夜了。
然而，只有和蘇茶同房間的女同學知道事實真相。
人家蘇茶哪熬夜了，睡得不要太早好嗎？
蔣棋看到蘇茶這樣兒，心裏咯噔一下子，忍不住黑了臉訓斥道：“你說說你們一個個的，讓你們好好休息，又偷偷熬夜，一會兒在車上都給我好好休息，考試睡著了都等著哭吧。”
“還有你，蘇茶，你怎麽也熬夜了？”蔣棋犀利視線落在蘇茶身上。
剛又打了一個呵欠的蘇茶正捂著小嘴，突然被點名也是楞了一下，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蔣老師，我沒熬夜。”
“沒熬夜你呵欠連天？行了行了，你一會兒上車也睡會兒。”蔣棋訓完，然後開始說考試註意事項。
蘇茶看著正在說話的蔣棋，也沒說啥了。
哎，車上睡就車上睡吧，正好她還有點兒困。
十幾分鐘之後，一行人上了車。
有了蔣棋的盯著，大家都開始閉著眼休息，但都要考試了，怎麽睡得著？
“砰！”一聲。
誰腦瓜子磕了？
哦，還真有睡著的。
大家視線朝著靠窗某位置看過去，只見迷迷糊糊睡著的蘇茶正擡手撓撓剛磕著的腦袋。
這位，是真心大啊！
昨晚和蘇茶同房間的女生也是楞了，這還能睡著，不是一般的心大啊！
得，他們也睡吧，睡不著好歹養養神。
半小時之後，車子停了下來。
車子一停下，本就沒睡著的眾人就立即睜開了眼睛，位置上的蘇茶也迷糊睜開眼，然後跟在後面下了車。
一直到進考場，蔣棋看著蘇茶那狀態也是一顆心提起來了。
可別考試睡著了！
考試睡著是不可能睡著的，或者是睡飽了的關系，蘇茶拿到卷子審題，做題，速度不要太快。
一路做下來，前面對她來說都沒什麽難度，一直到最後兩道壓軸題蘇茶做題速度才慢下來。
縱使這樣，蘇茶做完卷子並檢查兩遍之後離考試結束也還有四十分鐘。
然後，蘇茶舉起了手。
監考老師第一時間看了過來，隨即快步走過來，開口道：“同學，有什麽事兒？”
“老師，我做完了，我能提前交卷嗎？”蘇茶擡頭，問道。
監考老師楞了，做，做完了？！
這離考試結束還有四十分鐘呢！
“同學，你要不再檢查一下？”監考老師好心道。
“我已經檢查過了。”兩遍。
後邊兒兩個字蘇茶沒說，怕監考老師覺得她太囂張了。
然而蘇茶如今在監考老師看來已經很囂張了好嗎？
提前四十分鐘交卷，這特麽還不囂張？
不過看著蘇茶一臉認真，監考老師抿了抿唇，視線掃過蘇茶桌面上的卷子，看到確實寫滿了，這才點點頭道：“行，交卷後你可以離開了。”
“謝謝。”蘇茶起身，交了卷子，隨即離開。
考場裏其他人都忍不住有些分散註意力了，畢竟提前四十分鐘交卷這麽囂張的人他們還真沒見過。
提前交卷可以，提前十幾分鐘都是大佬，提前四十分鐘，這得是多變態？
而且，他們只覺得時間不夠用好嗎？
倒是同一個考場的靳松對於蘇茶提前交卷這事兒表現得很淡定。
和蘇茶相處一段時間下來，對於蘇茶的變態他已經淡定了。
所以，提前四十分鐘而已，不必如此大驚小怪。
靳松一直等到鈴聲響起才交卷，交了卷子靳松松了一口氣，最後一道題他時間不夠了，所以從草稿抄到卷子上的時候省略了一些步驟，這麽一來，肯定是要扣分的，不過扣分總比題目不做完扣得分要少。
靳松收拾好東西走出去，正好碰到另一個考場出來的沈硯。
沈硯看到靳松，上前一步，笑著開口道：“蘇茶又提前交卷了？”
沈硯這話是問句，語氣卻是肯定句。
靳松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整齊的白牙，回道：“對啊，提前四十分鐘呢。”
“變態！”沈硯嘶了一口氣，吐槽道。
“可不是變態，你是沒看到，考場裏其他人都驚呆了。”靳松好笑道。
就提前交卷這事兒，不僅沈硯和靳松覺得變態，在其他考生看來也是非常變態。
這是學學競賽，他們都覺得時間不夠，你特麽提前交卷，是人否？！
同時，其他學校來參加競賽的帶隊老師也從各自帶隊的學生那裏知道了這個提前交卷四十分鐘的狂人。
這事兒引起了各校關註，一番打聽才知道，是z市一中的學生。
並且上次這個學生初賽也是提前交卷，並且以滿分的成績進入覆賽。
各校老師暗暗琢磨……這是一個強勁的對手。
如果這次這個蘇茶還能取得好成績，那她的帶隊老師也是有福氣，找到這麽一個好苗子。
就是不知道哪兒冒出來的，之前一點風聲沒聽見。
福氣啥的蔣棋不想要，他只想蘇茶少做點這種事嚇唬他就好了。
天知道看到蘇茶提前出來時候他心臟都快要停了，當時腦子裏只有空白……
是睡著了，還是做完了？
檢查了沒有？
這臭孩子怎麽提前交卷了？
提前四十分鐘交卷，是要嚇死他嗎？
好在後來蔣棋確定蘇茶認真寫完了，並且檢查了他才猛的松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沒出事兒！
他年紀大了，可禁不住這麽嚇。
如果這次覆賽出來，等冬令營他還打算給老王那邊打電話到時候去了京市讓他照應照應蘇茶呢。
既然蘇茶說沒問題，那應該就是真沒問題了。
等回去了，蔣棋琢磨著給王國軍那邊打通電話聯系聯系，著重說說這事兒。
另一邊，遠在京市的王國軍也惦記著覆賽這事兒呢，上次聽蔣棋提了幾句，王國軍還真關註數學競賽這事兒了。
哎，也不知道蔣棋那邊什麽情況，他帶的學生發揮的好不好？能不能進冬令營啊？
如果進了冬令營，那再過個把月就得來京市了吧！
……
考試結束，蔣棋也想讓同學們放松放松，遂帶著幾個人一塊下館子去吃好的。
蔣棋好歹是京大的教授，存款還是有一些的，請學生們吃一頓好的完全沒問題。
蔣棋選的是一家生意挺好的館子，地方也大，客人也多。
一行人進去，等了一會兒才有位置空出來。
有空桌兒了，大家連忙入座。
蔣棋本來讓孩子們點菜，結果一個兩個還挺客氣，都說讓他來點，他們不挑，啥都吃。
蔣棋也是大方，一開口點了七八道菜，這九個孩子都是正長身體的年紀，飯量都大。
倒是同學們看到蔣老師這闊綽勁兒連忙開口喊“夠了夠了”。
“哈哈哈，好，那一會兒不夠再點。”蔣棋笑呵呵道。
蔣棋和幾個孩子坐一塊，看著一張張笑臉感覺自己都年輕了許多。
同一餐廳的不遠處，也有一個老師帶著十個學生在聚餐。
剛才蔣棋他們一行人一進門這邊一群人就看到了。
而且，他們也發現了今天那個提前交卷的女孩子。
“哎，老師，那邊那個長得忒好看的女孩子就是今天提前交卷的學生。”其中一個男孩兒開口道，一邊說話視線還一邊偷偷瞅著不遠處那桌。
帶隊老師聽到自個兒學生這麽說，也轉頭看過去。
只見不遠處那桌，一個挺漂亮的小姑娘正和旁邊男孩子說話，從這個角度看過去，女孩兒長得很漂亮，白皮膚，大眼睛，笑起來右邊臉頰還有一個小小的酒窩。
都說少年慕艾，老師還發現，自己這邊幾個男孩子都偷偷看那桌的女生。
“哼，不就長得好看？誰知道考得好不好，看看笑那樣兒……”酸裏酸氣的話一出，氣氛瞬間凝滯。
老師聽見這話也是臉一黑，板著臉開口道：“徐琴。”
被老師喊了名字的徐琴擡頭，對上老師不讚同的視線，臉上的不屑稍微收斂了幾分。
老師看著徐琴這樣兒，心裏搖了搖頭。
這個徐琴腦子聰明不假，但是性子有些過於偏激了，和其他同學相處也不行。
不過說來說去，他一個當老師的，說太多也不太好。
一小時後，兩邊的聚餐都差不多時間結束了。
兩邊結賬，兩行人陸陸續續朝著飯館外邊走。
蘇茶走在最後面，沈硯和靳松兩人也慢悠悠走在蘇茶的身側，三人你一句我一句一邊聊著一邊往外走。
出了飯館，蘇茶擡眸，對上一雙眼眸。
蘇茶早就感覺到有人看她，不，或者說是瞪她更合適。
待看到對方，蘇茶微微瞇起眼打量對方。
長得挺秀氣一小姑娘，穿的也挺講究，看得出來家裏條件挺好，就是那用鼻孔看人的態度，讓人感觀不太好。
鑒定完畢，不認識！
不認識的人，蘇茶向來不關註。
收回視線，正好這時候沈硯問她回去之後一起做題，蘇茶順口就答應了。
一旁靳松聽到兩人對話，連忙喊道：“我也要，我也要，大家一起啊。”
對於靳松的話，沈硯和蘇茶都沒反對，一起學習嘛，愛來就來唄，多一個人不多，少一個人不少。
另一邊，徐琴看著蘇茶的背影，嘴角不屑撇了撇，輕哼一聲。
翌日。
考試結束之後一行人準備打道回府了，當天上午就收拾東西坐車回去了。
回了市一中，蘇茶和沈硯的借讀再有一個禮拜要結束了。
一周時間很快過去，覆賽成績還沒出來，蘇茶和沈硯已經收拾東西準備回鎮二中了。
市一中校門口，靳松穿著一中的校服，身姿筆挺站在那兒。
“蘇茶，沈硯，你們回去可別偷懶，等成績出來了，咱們一起參加冬令營啊，蘇茶到時候再見面，我可不會輸給你。”靳松被碾壓了兩個月，現在念念不忘就是打敗蘇茶。
蘇茶淡淡瞥了靳松一眼，開口道：“有自信是好事兒，盲目自信就不好了。”
贏她？
少年，好好努力吧！
“蘇茶，你等著。”
“嗯，等著。”蘇茶不走心應了一句。
倒是一旁的蔣棋，一個勁兒叮囑蘇茶沒事可以來市裏找他，他那兒有不少資料，到時候借給她多做題。
很應景，蘇茶他們來的時候下雨，這不，走的時候也細雨蒙蒙。
鎮二中這邊，宋明和李秀芳早就知道蘇茶他們今天回來，估摸著時間差不多，往校門口那邊看了好幾次了。
終於，不知道第幾次看過去，蘇茶和沈硯的身影出現在了他們的視線中。
“哎呀，可算是回來了。”
“你們先收拾收拾，下午再來上課。”
宋明一開口說了兩句，一旁的李秀芳連忙附和道：“對對對，下午再上課，你們先收拾收拾。”
“哎，好，老師，您們是來接我們的？”蘇茶一臉疑惑。
她和沈硯面子這麽大的嗎？
“可不是，知道你們今個兒回來，不放心，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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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擬測試成績出來了, 一中老師辦公室這會兒集體沈默了。
好家夥，從鎮二中挖了兩個人過來，結果人家一過來就把年級第一的寶座搶走了。
呵, 一個鎮二中的學生來了市一中, 參加模擬測試, 直接幹掉了市一中的尖子生們，簡直不要太囂張！
這次測試排名。
鎮二中蘇茶第一。
靳松第二。
蘇茶和靳松分數也就差了三分，可這會兒不是三分不三分的事兒，人家蘇茶就用這三分得了年級第一, 你說氣不氣人！
哦, 對了，還有那個鎮二中的沈硯, 人年級第五。
鎮二中這回就來了兩個學生，一個第一, 一個第五, 這算什麽事兒？
一中老師們都懷疑是這兩人太變態還是他們一中教得不夠好？
鎮二中教學質量啥時候比他們市一中還要好了？！
還能不能玩兒了？
簡直是啪啪啪打臉。
假期結束，同學們回來上課。
高二一班, 上課鈴聲響起。
一班班主任王麗娟拿著卷子走進教室，底下同學們視線都落在王麗娟手上那卷子上。
唔, 決定命運的時候到了。
視線掃過底下的同學們, 王麗娟清了清嗓子，開口道：“你們看到了, 卷子改完了, 成績也出來了, 如今你們的分數都在這兒了。”
王麗娟晃了晃手上的卷子，繼續道：“廢話不多說，就這次測試我說幾句啊, 咱們班整體成績都不錯，特別是有幾位同學，成績出乎意料的優秀。具體是誰我也不說，回頭自個兒去看榜排名。”
“然後還有一點就是，有幾個同學，簡單的題都錯了，這兒是誰我也不說，回頭這些同學把錯誤的題目給我抄十遍，然後給我檢查。”
“好了，現在開始發卷子，我喊到名字就上講臺來拿卷子。”
“蘇茶。”
“靳松。”
……
底下小夥伴們都驚呆了！
按照王麗娟的習慣，發卷子的順序一般是按照成績來發的，成績最好的最先發。
剛才，王老師喊的第一個他們沒聽錯的話，是……蘇茶！
也就是說，這次測試，蘇茶比靳松還好，比靳松好也就代表著，語文第一！
我滴個小乖乖，這就厲害了。
然後，等到課間時候成績排名貼出來了，一班同學們跑去看榜，整個人就恍惚了！
蘇茶，年級第一！
人家不僅語文贏了靳松，總分也贏了靳松，也就是說，這次的年級第一，是蘇茶。
不僅如此，沈硯還擠進了全年級前五。
呃，他們終於知道什麽叫藏龍臥虎了，鎮二中這就是藏龍臥虎啊。
不說別人，就是沈硯看到自己年級第五也是楞了一下，特別是總分那一欄，比他上次成績進步了八分。
上次他和蘇茶差了十八分，這次只差了五分。
這段時間他跟在蘇茶身邊兒學了不少學習方法，不會的題目也會問蘇茶，可以說是獲益良多啊。
靳松得知自己年級第二也是楞了一下，他以為蘇茶數學成績好，沒想到蘇茶其他科目也這麽好。
不過，棋逢對手的感覺，還不錯。
下一次，他一定會贏蘇茶。
靳松這種中二少年的想法蘇茶不知道，知道了估計也不會太放在心上，她對年級第一沒啥執念，畢竟勝敗乃兵家常事。
繼蘇茶在鎮二中之後，如今她又在市一中一戰成名了。
另一邊，鎮二中。
市一中那邊的消息也傳回來了鎮二中這邊，畢竟是鎮二中借讀出去的學生，這回大大給鎮二中長臉，宋明一整天都在心裏頭偷樂。
哈哈哈，這感覺，太爽了！
高二某教室，蘇韻也聽說了蘇茶在市一中的消息，整個人有些沈不住氣。
蘇茶，蘇茶，走到哪兒人們談論的都是蘇茶。
蘇茶有什麽了不起的，讀書厲害有什麽用，在後世，讀了大學回老家養豬的也不是沒有。
讀書厲害能吃還是能喝？
哼哼，等她掙錢了，蘇茶算什麽東西！
——
運輸隊，蘇勝民剛跑車回來，一到地方就遇到一個同事走過來。
“勝民，來來來，咱們說個事兒！”同事朝著蘇勝民神秘兮兮使了個眼色。
“啥事兒啊？我這剛回來，你有事兒咱們在這說就行了，瞅你這神秘兮兮的樣兒，撿錢了？”蘇勝民笑呵呵調侃一句道。
”哎哎，好事兒，這地兒說話不方便，咱們換個地兒說，來來來，幹勁兒！我保證，真是好事兒。”
“啥好事啊還搞得這麽神秘，行行行，別拽我，我自個兒走。”
兩人一塊來到角落僻靜處，李新建還特意瞅了瞅旁邊，沒看到人才繼續開口說話。
“勝民，哥是真把你當兄弟，我這兒有趟活兒，跑廣省那邊的，這一去一回個把月，有人私底下托我帶貨，你要不要一起幹？”
廣省，一出門就是個把月，而且跑私活兒運輸隊雖然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太管，但是過了運輸隊也是有意見的。
蘇勝民人又不蠢，聽李新建這話的意思，私活兒的量怕是不小，而且路上那麽遠，危險系數也大啊。
“這個，一個月時間太長了，再說跑私活兒能給多少錢啊？”蘇勝民委婉拒絕。
奈何李新建似乎沒聽出來蘇勝民話裏頭的意思“嘿嘿”一笑，開口道：“錢真不少，我給你說，對方貨款給咱們這個數！”
瞥了一眼李新建手筆劃的數。
“八十？”這也不多啊！
“啥八十，是八百，給咱們八百貨款說是要進電子表，貨回來了給咱們一成的分成，這一成分成怎麽著也沒有七八十吧？”李新建一臉嘚瑟，腦海中已經開始幻想拿錢的時候了。
運輸隊一個月工資也就幾十，這一趟私活兒跑下來趕上一月工資還多了。
“八十？”跑那麽遠車，一趟就掙八十？
“我不去，你去吧，我家裏頭就媳婦孩子，我出遠門家裏頭萬一有事兒沒人照應。”蘇勝民這回直接拒絕了。
不是蘇勝民胃口大，一個月八十他真有些看不上，他就近地方十天八天倒騰掙個幾十一百的不香麽？
再說了，就電子產品這塊，蘇勝民不用腦子想也知道油水多，一成利潤，然後還得累死累活跑車，保證貨安全，這費勁兒扒拉還錢少，誰愛去誰去，反正他不去。
聽見蘇勝民拒絕，李新建臉色有點兒不太好看了。
其實李新建之所以找蘇勝民一起，不過是聽說上回蘇勝民帶刀子跑車的事兒，覺得蘇勝民是個狠人，有蘇勝民一起，會安全一些。
誰知道，蘇勝民這傻子居然把送到口袋裏的錢都推出去。
“你真不去？這可不少錢，咱們平時跑私活兒也就掙個十幾二十塊，誰會舍得拿大幾百出來跑私活兒啊？咱們都不容易，再說了，我聽說你閨女在讀高中，不得花錢啊，咱們能掙多少掙多少，家裏一大家子等著吃飯呢，錢是好東西，送上門來幹嘛不要？”
“不是不要，這活兒你打算接你自個兒接就行，我剛來咱們運輸隊沒多久，萬一出啥事兒，我這飯碗可就沒了。”蘇勝民找了個借口敷衍，隨即擡手抹了一把臉。
“那啥，我剛回來，路上沒睡好，我眼睛都睜不開了，我回家去了，這事兒你找別人吧。”
“哎，不是，蘇勝民……”
李新建話還沒說完，蘇勝民已經走遠了。
看著蘇勝民的背影，李新建臉色有些難看，過了一會兒，朝著蘇勝民的背影呸了一口吐沫星子。
“慫貨！”
有錢不掙，傻子！
李新建看蘇勝民那樣兒也知道這事兒蘇勝民肯定是不摻和了，心裏琢磨了一下運輸隊其他人，然後發現，還真沒誰比較合適，畢竟沒幾個人像蘇勝民那麽狠。
不過，這錢送上門來，不掙李新建自個兒都過不去。
咬咬牙，李新建決定自己一個人偷偷幹。
正所謂，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
蘇勝民可不管別人的事兒，他從運輸隊離開立馬就買了肉回村了。
如今小日子可美了，跑車雖然累一點，但是下地幹活兒也累啊，跑車錢還多呢。
還真多虧了閨女，不然他還真進不去運輸隊。
蘇勝民一回家，前腳剛進門，耳朵動了動，聽到一道耳熟的嗓音，動作比腦子快，哧溜一下跑進了老爺子老太太那屋去了。
蘇勝民剛跑，二房那屋就出來一個人。
“嘿，剛才我明明聽見腳步聲了，秀眉啊，是不是女婿回來了，你剛不是說女婿差不多這時候回來了？”
“哎喲，我的娘嘞，您耳朵也忒靈了，我都沒聽見你就聽見了？勝民是說今個兒回來，但是啥時候回來我也不清楚啊，您看時間也不早了，您就趕緊回去吧。”王秀眉眼珠子骨碌碌轉了轉，想到了啥，朝著老爺子他們那屋看了看。
就在王秀眉看過去的時候，老爺子那屋窗戶縫隙伸出來一只手，那只手晃了晃，示意:沒回來，不在家！
王秀眉一看就知道那是誰，一塊過日子十多年，自個兒男人能不認識？
“不是，我聽說勝民回來都會帶肉，秀眉啊，你也知道咱家啥條件，你侄子都兩月沒見葷腥了……”
王老太太瞅著閨女，可憐巴巴的樣兒。
看著老娘這模樣，王秀眉心如止水。
老娘這話就是打死王秀眉都不信，娘家啥條件她知道，雖然困難了一點兒，但也沒到兩月不吃葷腥的地步。
再說了，這老娘最心疼孫子了，能兩月不給肉吃她王秀眉名字倒過來寫。
王秀眉也不是狠心，結婚頭幾年王秀眉還是顧著娘家的，但是蘇茶三歲那年她帶蘇茶回娘家，她和蘇勝民兩人累死累活幫著下地幹活就不說了，回家看到侄子吃著她買回家的餅，她自個兒閨女一身臟兮兮蹲在旁邊幹巴巴看著這就過分了。
她王秀眉捧在手心裏的閨女，到了娘家還得被哥哥兒子欺負，這算啥？當她王秀眉死的嗎？
當時王秀眉就炸了，上前搶了侄子的餅，然後啪啪啪收拾了一頓，大嫂過來拉王秀眉還和大嫂幹了一架。
從那以後王秀眉就不愛回娘家了，老娘經常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她這潑出去的水就不回娘家湊熱鬧了。
再說了，王秀眉尋思著按照老太太這疼孫子的勁兒，兩月不吃肉，鬼信。
“媽，您趕緊回吧，這天兒看著不太好，一會兒估計得下雨，我給您拿這雞蛋淋了雨就不好了。”
“可是，女婿還沒回來……”
“娘，知道您惦記我們，回頭勝民回來了我領著他回娘家吃飯去，我家勝民說了，他最愛吃娘您做的紅燒肉了。”
一聽王秀眉這話，王老太太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這來一趟就閨女就給了十個雞蛋，就這雞蛋還想回娘家吃燉肉？
想多了吧！
“秀眉啊，那啥，我瞅著時間不早了我回了，我知道你和女婿忙，就別回去娘家了，耽誤事兒。”所以，紅燒肉啥的，別想了。
王秀眉誰啊，臉皮厚著呢。
“娘，再忙，回家的時間還是有的，您放心，我過幾天就回去，您把肉準備好啊。”王秀眉一邊說話一邊把人往門口送。
王老太太到了門口，啥也不說了，轉身就走。
至於紅燒肉，她沒聽見啊。
虧得她聽說蘇勝民掙錢了，每次回來都帶肉，她一把老骨頭還特意過來想撈點兒肉回去，結果肉沒撈著，還差點兒貼一頓肉出去。
果然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女生外向，這嫁人了心裏就沒娘家只剩婆家了。
王秀眉把老娘送走，一轉身就看到提著肉從老爺子那屋出來的蘇勝民。
“哎呀，還好你躲得快，否則咱這肉就吃不上了。”
“嘿嘿嘿，那是，我可機靈了。”
“行了，別臭美了，回屋，我有事和你說。”王秀眉翻了個白眼，然後轉身回屋。
蘇勝民屁顛兒屁顛兒跟在後頭一塊進屋，一進屋子蘇勝民就趕緊關上了門，還警惕反鎖。
另一邊，聽見鎖門聲，老太太翻了個白眼，朝著一旁抽煙的老爺子念叨道：“看看老二這兩口子，一個比一個鬼精。”
“看看看，你又念叨了，老二媳婦就這點好，拎得清。”
就王秀眉這性子，挺好的。
婆家娘家她都降得住，遇上王秀眉，誰都別想占便宜。
“你說的也是，就這一點，老大媳婦兒比不上老二媳婦。”
王娟顧著娘家，娘家弟弟結婚還偷偷掏錢補貼了。王娟是補貼，可王娟生了兩個孩子，她娘家哪次來不是隨便帶點兒啥打發了。
王秀眉可就不一樣了，人家拎得清，心裏小算盤精著呢。
二房，屋子裏。
蘇勝民從褲腰帶裏頭掏出一把錢來，手還沒伸出去王秀眉已經接過去了。
“哎喲我去，你這多長時間沒收拾了，這錢都一股子味兒。”王秀眉一邊嫌棄，一邊手指飛快數著錢。
“嫌棄啥，這是錢，別說味兒了，就是茅坑裏掏出來我都不嫌棄，我還得給我閨女買房子呢，錢是好東西！”蘇勝民叨叨兩句。
王秀眉沒搭理蘇勝民，過了好一會兒把錢點了三遍，王秀眉才有功夫搭理蘇勝民。
“蘇勝民，給你說一事兒。”
“啥事兒，你說。”
“就大嫂，這幾天對我可殷勤了，我看她那意思，是想讓大哥也進運輸隊……”
“啥，也進運輸隊，想啥呢，運輸隊那麽好進啊？再說了，這會兒運輸隊沒空人，進不去。”蘇勝民還不等王秀眉把話說完就叨了一句。
“我也是這意思，你進去運輸隊閨女費那麽大功夫，回頭大哥大嫂找你說這事兒你可悠著點。”
“哎呀，我知道，我懂。”蘇勝民心裏清楚著呢，要真是運輸隊要人，介紹大哥去也不是不行，但是該走的人情啥的肯定得大哥自己去弄，可問題是，這會兒運輸隊不要人，運輸隊也不是他的，他能說啥？！
“還有啊，我娘家估計也惦記這事兒，你嘴巴也給我收緊了，誰來說，這事兒你都得掂量清楚。”王秀眉提醒道。
蘇勝民進運輸隊這事兒估計不少人眼紅，打主意的多了，這事蘇勝民可得心裏有數。
“放心，我啥人你不清楚？”蘇勝民一拍胸脯。
“對你，我是放心的，行了，咱們去廚房，我給你燒水你收拾收拾。”
“好，媳婦兒，晚上燉肉吃啊？”蘇勝民往床上一躺。
“燉肉吃沒問題，你別躺著了，給我燒火去，別一會兒我水弄好了你睡著了。”王秀眉說完一把拽起蘇勝民。
“哎哎哎，我剛回來，你讓我歇會兒。”
“收拾完了再上床，你也不聞聞你身上那味兒，你躺了我還得收拾床。”
“嘿，王秀眉，你過分了。”
“別廢話，走！”
王秀眉一個眼神過來，蘇勝民瞬間老實了，乖乖跟著出門。
這一趟蘇勝民也就在家歇了半天，第二天早上又回運輸隊去了。
當天，運輸隊出車，蘇勝民註意到李新建自個兒一個人偷偷往身上藏了啥。
看的不是太清楚，好像是……刀。
——
時間一天天過去，覆賽也要開始了。
由於覆賽地點不在本市，遂蔣棋得領著他們九個學生去c市，這一來一去坐大巴車得三個小時，還得提前到地方熟悉地方，這一來一去怎麽著也得兩天時間。
經過一段時間的培優，九個學生進步很大，主要是學習氛圍好，一個蘇茶，一個沈硯再加上一個靳松，三個人喜歡互相討論，其他同學見狀也會加入進去，這一來二去的，可不就進步了。
一個人埋頭學用比不上和同學們互相交流好，不會的題目大家一起討論，一點點思路也能慢慢解出難題來。
這一次，最讓蔣棋放心的就是蘇茶和靳松了，這兩個人穩住，覆賽壓根兒不是問題，沈硯加把勁也覆賽也是可以的。
至於其他人，得看發揮水平。
一行人抵達c市時間是下午三點，訂的旅館也是以前來參賽時候比較熟悉的旅館，由於最近數學競賽，來參賽的幾乎都是住這個旅館。
蔣棋領著一行人入住時候還看到不少穿著其他校服的學生。
這次來參賽的九個人，正好四個女生，五個男生，加上蔣棋老師正好訂了五個雙人間。
蘇茶和其中一個女生分在一間房。
下午，蔣棋帶他去看了考試地點，雖然沒有進去考場，但是明天也不至於找不到地兒了。
為了避免出現意外情況，蔣棋把人帶回旅館還特意叮囑了他們，不許隨便亂吃東西，也別亂跑，好好在房間休息，養足精神才能應對明天的考試。
奈何大家太緊張了，考試在即，哪兒睡得著。
刷題，刷題，必須刷題。
哎，剛才那題好像算錯了？
其他人爭分奪秒，就是沈硯也有些緊張。
在一行人當中，一個人格外不合群，這個人就是蘇茶。
他們做題做題做題，然後蘇茶呢？
人家早就躺進了被窩裏，就……好氣啊！
蘇茶洗白白，整個人舒舒服服在被窩裏鹹魚躺。
啊，舒坦！
“宿主，你看人家這麽努力，你要不要也來兩套卷子？”系統看著鹹魚躺的宿主，試探性開口問道。
蘇茶小臉蹭了蹭被子，拒絕：“不了不了，我要睡了。”
“宿主，這不是你的作風啊，平時賣命做卷子，今個兒怎麽不做了？”系統好奇。
“今個兒給我自己放假。”蘇茶懶懶回了一句。
她可沒忘了，上輩子就是太拼，所以把自個兒小命玩沒了。
所以，這輩子，她得好好愛惜小命。
“宿主，有錢掙，你不做？”
“嗯，不做。”蘇茶已經開始犯困了，嘟囔道：”當然了，如果你翻倍，我可以考慮一下。”
嗯，只要錢到位，蘇茶覺得還是可以掙紮一下的。
然而蘇茶願意掙紮，系統不願意啊！
翻倍，一張卷子十塊？！
宿主，你怕是在想屁吃！
系統不吭聲了，它就是一系統，錢的事兒它說了不算！
第二天早上，蔣棋讓他們集合，然後就看到打呵欠的，黑眼圈的。
蔣棋有些無奈了，這些孩子啊，一個個也說不聽。
好在時間還早，一會兒車上還能養養神。
驀地，蘇茶打了個呵欠，聲兒還挺大。
眾人朝著蘇茶看過去，瞬間心裏平衡了，原來蘇茶也熬夜了。
然而，只有和蘇茶同房間的女同學知道事實真相。
人家蘇茶哪熬夜了，睡得不要太早好嗎？
蔣棋看到蘇茶這樣兒，心裏咯噔一下子，忍不住黑了臉訓斥道：“你說說你們一個個的，讓你們好好休息，又偷偷熬夜，一會兒在車上都給我好好休息，考試睡著了都等著哭吧。”
“還有你，蘇茶，你怎麽也熬夜了？”蔣棋犀利視線落在蘇茶身上。
剛又打了一個呵欠的蘇茶正捂著小嘴，突然被點名也是楞了一下，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蔣老師，我沒熬夜。”
“沒熬夜你呵欠連天？行了行了，你一會兒上車也睡會兒。”蔣棋訓完，然後開始說考試註意事項。
蘇茶看著正在說話的蔣棋，也沒說啥了。
哎，車上睡就車上睡吧，正好她還有點兒困。
十幾分鐘之後，一行人上了車。
有了蔣棋的盯著，大家都開始閉著眼休息，但都要考試了，怎麽睡得著？
“砰！”一聲。
誰腦瓜子磕了？
哦，還真有睡著的。
大家視線朝著靠窗某位置看過去，只見迷迷糊糊睡著的蘇茶正擡手撓撓剛磕著的腦袋。
這位，是真心大啊！
昨晚和蘇茶同房間的女生也是楞了，這還能睡著，不是一般的心大啊！
得，他們也睡吧，睡不著好歹養養神。
半小時之後，車子停了下來。
車子一停下，本就沒睡著的眾人就立即睜開了眼睛，位置上的蘇茶也迷糊睜開眼，然後跟在後面下了車。
一直到進考場，蔣棋看著蘇茶那狀態也是一顆心提起來了。
可別考試睡著了！
考試睡著是不可能睡著的，或者是睡飽了的關系，蘇茶拿到卷子審題，做題，速度不要太快。
一路做下來，前面對她來說都沒什麽難度，一直到最後兩道壓軸題蘇茶做題速度才慢下來。
縱使這樣，蘇茶做完卷子並檢查兩遍之後離考試結束也還有四十分鐘。
然後，蘇茶舉起了手。
監考老師第一時間看了過來，隨即快步走過來，開口道：“同學，有什麽事兒？”
“老師，我做完了，我能提前交卷嗎？”蘇茶擡頭，問道。
監考老師楞了，做，做完了？！
這離考試結束還有四十分鐘呢！
“同學，你要不再檢查一下？”監考老師好心道。
“我已經檢查過了。”兩遍。
後邊兒兩個字蘇茶沒說，怕監考老師覺得她太囂張了。
然而蘇茶如今在監考老師看來已經很囂張了好嗎？
提前四十分鐘交卷，這特麽還不囂張？
不過看著蘇茶一臉認真，監考老師抿了抿唇，視線掃過蘇茶桌面上的卷子，看到確實寫滿了，這才點點頭道：“行，交卷後你可以離開了。”
“謝謝。”蘇茶起身，交了卷子，隨即離開。
考場裏其他人都忍不住有些分散註意力了，畢竟提前四十分鐘交卷這麽囂張的人他們還真沒見過。
提前交卷可以，提前十幾分鐘都是大佬，提前四十分鐘，這得是多變態？
而且，他們只覺得時間不夠用好嗎？
倒是同一個考場的靳松對於蘇茶提前交卷這事兒表現得很淡定。
和蘇茶相處一段時間下來，對於蘇茶的變態他已經淡定了。
所以，提前四十分鐘而已，不必如此大驚小怪。
靳松一直等到鈴聲響起才交卷，交了卷子靳松松了一口氣，最後一道題他時間不夠了，所以從草稿抄到卷子上的時候省略了一些步驟，這麽一來，肯定是要扣分的，不過扣分總比題目不做完扣得分要少。
靳松收拾好東西走出去，正好碰到另一個考場出來的沈硯。
沈硯看到靳松，上前一步，笑著開口道：“蘇茶又提前交卷了？”
沈硯這話是問句，語氣卻是肯定句。
靳松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整齊的白牙，回道：“對啊，提前四十分鐘呢。”
“變態！”沈硯嘶了一口氣，吐槽道。
“可不是變態，你是沒看到，考場裏其他人都驚呆了。”靳松好笑道。
就提前交卷這事兒，不僅沈硯和靳松覺得變態，在其他考生看來也是非常變態。
這是學學競賽，他們都覺得時間不夠，你特麽提前交卷，是人否？！
同時，其他學校來參加競賽的帶隊老師也從各自帶隊的學生那裏知道了這個提前交卷四十分鐘的狂人。
這事兒引起了各校關註，一番打聽才知道，是z市一中的學生。
並且上次這個學生初賽也是提前交卷，並且以滿分的成績進入覆賽。
各校老師暗暗琢磨……這是一個強勁的對手。
如果這次這個蘇茶還能取得好成績，那她的帶隊老師也是有福氣，找到這麽一個好苗子。
就是不知道哪兒冒出來的，之前一點風聲沒聽見。
福氣啥的蔣棋不想要，他只想蘇茶少做點這種事嚇唬他就好了。
天知道看到蘇茶提前出來時候他心臟都快要停了，當時腦子裏只有空白……
是睡著了，還是做完了？
檢查了沒有？
這臭孩子怎麽提前交卷了？
提前四十分鐘交卷，是要嚇死他嗎？
好在後來蔣棋確定蘇茶認真寫完了，並且檢查了他才猛的松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沒出事兒！
他年紀大了，可禁不住這麽嚇。
如果這次覆賽出來，等冬令營他還打算給老王那邊打電話到時候去了京市讓他照應照應蘇茶呢。
既然蘇茶說沒問題，那應該就是真沒問題了。
等回去了，蔣棋琢磨著給王國軍那邊打通電話聯系聯系，著重說說這事兒。
另一邊，遠在京市的王國軍也惦記著覆賽這事兒呢，上次聽蔣棋提了幾句，王國軍還真關註數學競賽這事兒了。
哎，也不知道蔣棋那邊什麽情況，他帶的學生發揮的好不好？能不能進冬令營啊？
如果進了冬令營，那再過個把月就得來京市了吧！
……
考試結束，蔣棋也想讓同學們放松放松，遂帶著幾個人一塊下館子去吃好的。
蔣棋好歹是京大的教授，存款還是有一些的，請學生們吃一頓好的完全沒問題。
蔣棋選的是一家生意挺好的館子，地方也大，客人也多。
一行人進去，等了一會兒才有位置空出來。
有空桌兒了，大家連忙入座。
蔣棋本來讓孩子們點菜，結果一個兩個還挺客氣，都說讓他來點，他們不挑，啥都吃。
蔣棋也是大方，一開口點了七八道菜，這九個孩子都是正長身體的年紀，飯量都大。
倒是同學們看到蔣老師這闊綽勁兒連忙開口喊“夠了夠了”。
“哈哈哈，好，那一會兒不夠再點。”蔣棋笑呵呵道。
蔣棋和幾個孩子坐一塊，看著一張張笑臉感覺自己都年輕了許多。
同一餐廳的不遠處，也有一個老師帶著十個學生在聚餐。
剛才蔣棋他們一行人一進門這邊一群人就看到了。
而且，他們也發現了今天那個提前交卷的女孩子。
“哎，老師，那邊那個長得忒好看的女孩子就是今天提前交卷的學生。”其中一個男孩兒開口道，一邊說話視線還一邊偷偷瞅著不遠處那桌。
帶隊老師聽到自個兒學生這麽說，也轉頭看過去。
只見不遠處那桌，一個挺漂亮的小姑娘正和旁邊男孩子說話，從這個角度看過去，女孩兒長得很漂亮，白皮膚，大眼睛，笑起來右邊臉頰還有一個小小的酒窩。
都說少年慕艾，老師還發現，自己這邊幾個男孩子都偷偷看那桌的女生。
“哼，不就長得好看？誰知道考得好不好，看看笑那樣兒……”酸裏酸氣的話一出，氣氛瞬間凝滯。
老師聽見這話也是臉一黑，板著臉開口道：“徐琴。”
被老師喊了名字的徐琴擡頭，對上老師不讚同的視線，臉上的不屑稍微收斂了幾分。
老師看著徐琴這樣兒，心裏搖了搖頭。
這個徐琴腦子聰明不假，但是性子有些過於偏激了，和其他同學相處也不行。
不過說來說去，他一個當老師的，說太多也不太好。
一小時後，兩邊的聚餐都差不多時間結束了。
兩邊結賬，兩行人陸陸續續朝著飯館外邊走。
蘇茶走在最後面，沈硯和靳松兩人也慢悠悠走在蘇茶的身側，三人你一句我一句一邊聊著一邊往外走。
出了飯館，蘇茶擡眸，對上一雙眼眸。
蘇茶早就感覺到有人看她，不，或者說是瞪她更合適。
待看到對方，蘇茶微微瞇起眼打量對方。
長得挺秀氣一小姑娘，穿的也挺講究，看得出來家裏條件挺好，就是那用鼻孔看人的態度，讓人感觀不太好。
鑒定完畢，不認識！
不認識的人，蘇茶向來不關註。
收回視線，正好這時候沈硯問她回去之後一起做題，蘇茶順口就答應了。
一旁靳松聽到兩人對話，連忙喊道：“我也要，我也要，大家一起啊。”
對於靳松的話，沈硯和蘇茶都沒反對，一起學習嘛，愛來就來唄，多一個人不多，少一個人不少。
另一邊，徐琴看著蘇茶的背影，嘴角不屑撇了撇，輕哼一聲。
翌日。
考試結束之後一行人準備打道回府了，當天上午就收拾東西坐車回去了。
回了市一中，蘇茶和沈硯的借讀再有一個禮拜要結束了。
一周時間很快過去，覆賽成績還沒出來，蘇茶和沈硯已經收拾東西準備回鎮二中了。
市一中校門口，靳松穿著一中的校服，身姿筆挺站在那兒。
“蘇茶，沈硯，你們回去可別偷懶，等成績出來了，咱們一起參加冬令營啊，蘇茶到時候再見面，我可不會輸給你。”靳松被碾壓了兩個月，現在念念不忘就是打敗蘇茶。
蘇茶淡淡瞥了靳松一眼，開口道：“有自信是好事兒，盲目自信就不好了。”
贏她？
少年，好好努力吧！
“蘇茶，你等著。”
“嗯，等著。”蘇茶不走心應了一句。
倒是一旁的蔣棋，一個勁兒叮囑蘇茶沒事可以來市裏找他，他那兒有不少資料，到時候借給她多做題。
很應景，蘇茶他們來的時候下雨，這不，走的時候也細雨蒙蒙。
鎮二中這邊，宋明和李秀芳早就知道蘇茶他們今天回來，估摸著時間差不多，往校門口那邊看了好幾次了。
終於，不知道第幾次看過去，蘇茶和沈硯的身影出現在了他們的視線中。
“哎呀，可算是回來了。”
“你們先收拾收拾，下午再來上課。”
宋明一開口說了兩句，一旁的李秀芳連忙附和道：“對對對，下午再上課，你們先收拾收拾。”
“哎，好，老師，您們是來接我們的？”蘇茶一臉疑惑。
她和沈硯面子這麽大的嗎？
“可不是，知道你們今個兒回來，不放心，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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